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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羅本島囚不住耀眼的星

從空中俯瞰羅本島。特約撰稿 呂鵬在這個世界上,由監獄改造成的“景點”不少,但在今年,沒有一個地方像羅本島監獄那樣值得緬懷。曼德拉的逝世給這座監獄賦予瞭新的意義:曼德拉已經成為一個鐫刻在歷史星空中的名字,而這裡正是仰望那顆星星的最佳位置。監獄裡的菜園直到真正登上羅本島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裡原來離繁華的開普敦市中心那麼近。從佇立著高樓大廈的碼頭邊出發,輪渡僅僅花瞭三十多分鐘就抵達瞭羅本島。就是這三十多分鐘的路程,將曼德拉與這個世界隔離瞭十八年。曼德拉曾在自傳裡寫道,羅本島離“開普敦城裡玻璃大廈的尖頂近得驚人,好像人們幾乎就可以夠到它們一樣”;但“到羅本島的路程就像是去另外一個國傢。那裡的隔離不僅僅意味著一個監獄,而且是一個自己的世界”。從1967年開始,一直到1991年,曼德拉度過瞭長達27年的牢獄生活,其中整整18年時間是在羅本島監獄度過的。許多南非人稱羅本島是“活地獄”。單就外貌來說,羅本島固然絕對不能算是美麗,但也不太像一個“地獄”。島本身不大,至今依然住著上百戶居民;除人類外,島上還有一塊屬於企鵝的領地;兔子們在島上泛濫成災。天氣晴朗時,可以在島上清晰地看到“桌山”—這座巨大的山脈很神奇地長成瞭一個大方桌的樣子,開普敦城區幾乎每一個地方都無法忽視它偉岸的存在。“桌山”已經成為開普敦乃至南非的象征。我在羅本島的那一天,霧氣將“桌山”遮蓋得無跡可尋。但我看過明信片,從羅本島的角度看過去,“桌山”呈現出瞭非常壯觀的景象—正是這種與陸地和美景的近距離,讓島上的禁錮顯得更加荒謬與殘忍。如今,遊客們可以坐著大巴,很悠閑地在這個島上轉圈,而車上的“導遊”竟然就是當年被囚禁在這裡的犯人。“導遊”帶你繞島一圈,每到一個重要設施,就會停車、挨個講解發生在這裡的故事,而所有的重點,自然都是圍繞曼德拉展開,尤其是曾經關押曼德拉的囚室,更是必去的“朝聖”之處。單就生活設施來說,羅本島監獄看上去並不是我參觀過的最差的。這裡有教堂、清真寺,牢房雖然低矮,但也中規中矩,甚至還有一片菜地。導遊告訴我們,這片菜地,是曼德拉自己通過鬥爭爭取來的。自入獄起,曼德拉就開始要求當局允許他開墾一片菜園,自己種菜。當局一直拒絕他的請求,曼德拉就一直堅持做這樣的抗訴。五年之後,當局最終允許曼德拉在監獄大院最遠的墻邊開墾一片狹長的菜園—對曼德拉來說,這是為自由而鬥爭的一個勝利。那是一片建在垃圾堆上、土質幹燥的巖質地。為瞭開墾這片菜地,曼德拉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用來刨石頭、撿石頭、清理土地,最後終於有瞭自己的菜園。他種瞭西紅柿、辣椒、洋蔥,都是些耐貧瘠土壤、無需精心栽培的蔬菜。成熟後就分給獄友甚至獄警。囚犯和獄警們的關系逐漸融洽起來,這位第466號囚犯,也在羅本島監獄整整種瞭18年的菜,直至他被轉到另一傢監獄。灣區(Waterfront)街頭路牌,指明瞭這個地方離世界各地的距離。羅本島離灣區30分鐘船程。“前囚犯”講述的苦難鬥爭爭取來的有限自由,並不能改變高壓的審查和繁重的勞動。對曼德拉來說,到石灰石采石場勞動,才是他十八年裡每天要做的主要事情。十八年有多長?石灰石在太陽的照射下具有極強的反光性,十八年過去瞭,那些刺眼的白色強光使曼德拉的一隻眼睛視力接近失明,以至於後來媒體采訪時一律禁止對他使用閃光燈。“曼德拉是幸運的,因為許多人在這裡長期勞動,最後雙目徹底失明。”導遊說到這裡,顯然有些激動。望著激動的導遊,我的心情也隨之起伏。很難想象,在這裡被囚禁多年之後,他和獄友們還能繼續留在這裡,講解過去的苦難。這註定不是一個輕松的選擇,尤其是每天都要面對過去。可也正是這種由前“囚犯”來講述自己的苦難和鬥爭的做法,讓人感到瞭“和解”的力量。最能代表這種和解力量的,還是曼德拉本人。且不說曼德拉1991年最終出獄後為南非種族融合作出的艱苦卓絕的努力,單說一個與羅本島有關的細節,已足夠打動人。當有人問曼德拉,27年的監獄生活尤其是18年在羅本島的日子如何影響瞭他?曼德拉的回答簡單又出人意料:“我出來時更成熟瞭。”的確,對曼德拉來說,羅本島是其人生哲學成熟的地方。也正是這種成熟,讓他能夠在出獄乃至當選總統後,好幾次回到羅本島,向人們講述他和戰友們的經歷以及對和解的訴求:“當我走出囚室邁向通往自由的大門的時候,我已經清楚,自己若不能把痛苦和怨恨留在身後,那麼其實我仍在獄中。”1999年,羅本島監獄被列為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背後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為聯合國認為曼德拉和他的戰友們在這座監獄裡的鬥爭,代表著人類精神的勝利—羅本島監獄也可能是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裡距離現代史最為接近的成員之一。天晴時,可看桌山群貌。“第六區博物館”:“拆遷”及“反抗拆遷”許多閱讀曼德拉傳奇人生的人都會產生一個疑問,曼德拉被關在牢房裡27年,失去瞭自由的他是如何影響反抗種族隔離鬥爭的?為什麼要將反抗種族隔離的榮耀歸結到他的身上?這是一個復雜的問題,既涉及到曼德拉所在政黨“非洲人國民大會”以及他的政治夥伴(比如第一任妻子溫妮)的鬥爭,也涉及到政治公關和宣傳策略。但有一點不能否認,曼德拉不是神,他也反對將自己神話成神。南非人反抗種族隔離鬥爭的勝利,除瞭領袖的光芒,也是由普普通通的南非黑人和一部分南非白人通過各種各樣的社會和政治運動推動出來的。理解這種黑人社會運動最好的地方,就是“第六區博物館”。如果到開普敦隻能參觀一個博物館的話,就必須來這裡。“第六區”曾經生活著五萬多人,是城裡主要的多種族聚居區之一。這裡曾經繁華過,但隨著城市郊區化運動的開始,逐漸衰敗。1966年,以打擊犯罪為理由,白人當局宣佈第六區是一個隻有白人才能居住的地區。但大多數居民卻認為,將黑人驅逐出去,不過是政府為搞房地產開發的借口而已,因為第六區距離市中心的優越位置一直是開發商覬覦已久的。可以想象,隨後強拆和搬遷的過程,充滿瞭可歌可泣的反抗故事。一直到1982年,這一地區的黑人居民才被基本拆遷完畢。1994年廢止種族隔離制度後,黑人才被允許回遷到曾經生活過的“第六區”。南非的反種族隔離政治鬥爭,正是在一個個像第六區這樣的反不公的群眾運動的基礎上找到瞭持續的動力和支持。所以簡言之,“第六區博物館”就是一個關於“拆遷”以及“反抗拆遷”的博物館。博物館是一棟兩層小樓,坐落在一片繁華而又不失古典的街區裡,離議會大廈以及港口,都在步行距離之內。走進博物館,裡面陳列著各種聲光電和文字圖片材料,但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一個挖掘機巨幅展板上大大的“拆”(Demolish)字—對這個字,沒有誰能比中國遊客更加感同身受。在我看來,與“第六區”聯系在一起的最好的輔助材料,是一部叫做《第九區》的好萊塢大片。《第九區》的片名直接受到瞭“第六區”的啟發,但在那裡被隔離的,卻是一幫外星人。影片與第六區博物館想要傳遞的信息都是一樣的,即被隔離的生命所經歷的從絕望—希望—救贖—重生的過程。走出第六區博物館,在不遠處,就是開普敦大學校園。望著校園裡各種膚色的青少年們或閱讀或嬉戲的場景,我感受到這個社區的重生。兩個小女孩在“第六區”博物館。“第六區”曾經生活著5萬多人,是城裡主要的多種族聚居區之一。特別推薦:議會大廈新乾坤對遊客來說,議會大廈一直是瞭解和觀察一國政治的最好窗口。這次參觀南非議國大廈必須用“不虛此行”形容。這是一座外表有著濃烈的維多利亞風格的紫紅色大廈,大廈門口,依然佇立著維多利亞女王面容嚴肅的漢白玉全身雕像。在整個開普敦,殖民時期的建築和雕像都得到瞭很好的保存。那些表彰英軍在“一戰”中英勇事跡的雕塑、殖民時期“偉大”人物的雕塑,依然屹立街頭。但議會大廈內部,實際上遭遇瞭真正的“革命”。這種“革命”既有選舉規則的改變,也有國傢圖騰的“去殖民化”。黑人取代白人成為議會的主要構成自不必說,對遊客來說,最直觀的感受,來自議會權杖和徽章的變化。2003年,白人統治時期的權杖首先被一個全新的、非常富有非洲特色的設計取代,徽章則在2007年被廢止,取而代之的新徽章上有太陽、非洲鼓、夾竹桃海神花葉等典型的非洲元素。“第六區”博物館,一個關於“拆遷”以及“反抗拆遷”的博物館。出行Tips1.開往羅本島的船票,很多旅行書上都說很搶手。因為去的時候是淡季,所以不太相信。結果下午1點去,果然票都賣光瞭。隻好買瞭第二天的票。觀察後發現,買票至少要早上11點前去,才能買到當天的票。如果要趕早上9點那第一班,也許早上8點就得到。不過網上也有售票。2.時至今日,南非種族矛盾並沒有完全消除,有些人甚至認為新的貧富分化更加嚴重。當然,這都是政治學傢和社會學傢爭論的話題。對遊客來說,真正需要關切的還是安全問題。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遇到的搶劫,就發生在開普敦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街上。即便大街上車水馬龍,歹徒依然亮出瞭小刀,但隨後也被我亮出的更大一把小刀嚇走。在開普敦,晚上最好不要出門。仍舊是在2012年9月發生的那場漏油事故中,營救人員企圖幫助桌山上的企鵝。

新聞臺南借錢管道信貸年息新莊汽車貸款房貸來源http://news.hexun.com/2014-01-09/1612756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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